也许你认为世界灯红酒绿与你无关,上帝似乎在和你开一个大玩笑。无论你失意或是绝望,也请你一定相信——还有比你更惨的人在微笑面对生活,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生活呢。
——题记
葛敬洵出生在胡里,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,王安石笔下《伤仲永》算是对他最好的形容。胡里这个小村庄很少出状元,从这个村子里出去屈指可数的大学生再也没有回来。村民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葛敬洵身上
“洵啊,爸知道你一定有能力走出这个村子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但别忘了回家啊。”
父亲每每向年幼的葛敬洵说这句话时都会流下两行眼泪。懂事的葛敬洵也十分争气,3岁就饱读诗书,在他读过的中外名著中,他最喜欢看的还是海伦凯勒的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。他同情海伦凯勒的遭遇,但他更加羡慕她波折的人生。
于是,看似意外的事件,让他再也看不见光明。
五岁的葛敬洵开始学着阿炳独自承受悲伤,爷爷给他一把旧的二胡,让他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活着。
祸不单行
葛敬洵坐在门槛上钻研着如何将感情注入到二胡演奏中时“啪”地关门声把他送进了脑科。好在被门夹过到脑袋没有什么大碍。
就这样漂泊了十年,父母双亡,胡里在十年里变成了一片废墟。他不得不背起唯一的念想背井离乡。骄阳似火的夏日,他在街边拉二胡;清风和畅的春天,他在拉二胡;硕果累累的秋天,他在拉二胡;寒风凛冽的冬天,他在拉二胡。
一年又一年在葛敬洵的指尖流走,直到一次车祸打破了他本平淡的生活。他笑着再次躺着进医院,但这次不再幸运。医生看了看步履褴衫的葛敬洵,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钱包说
“帕金森综合症是个极为复杂的病症,以您现在的经济情况……”
“怕是承担不起这个费用。”
“呃,呃,我,我……”
葛敬洵心情激动,心中有无尽的愤懑,想向医生发泄,他恨啊!恨自己出生贫寒!恨自己人生崎岖!更恨这世上的人都那么物质!但现在所有的愤怒都要嚼碎了自己咽下去,所有的苦都要自己尝。
他只有二十五岁却已苍老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,面如死灰,心亦如死灰。但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完成,他不能放弃。
自此以后的年年月月,他三顿并一顿省吃俭用。夜晚在桥洞下,借着路灯一遍遍地练习,二胡伴着他度过了艰难的岁月。
三十六年,他终于练成了《二泉映月》他步履蹒跚的走向铁轨,听见钟声想起——还有五分钟。
一……他拿起二胡,双手止不住的颤抖,拉出了第一个音。
二……悠扬的乐曲环绕在整个铁轨,流畅,哀伤,又情绪激昂。
三……风吹乱了他长长的刘海,那双经年的双眸闭着,晶莹的泪滑过脸颊在风中飞扬。
四……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,似催命的魔音,又像温柔的摇篮曲。
五……他在唱着“睡吧,睡吧,进入梦乡……”
两道刺目的光照在葛敬洵身上,他双唇微启
“再,再,再见。”
之后,红色的彼岸花开满了整个轨道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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